山河旧梦

不同的时空

在写完英语作文停笔的那一刻,高中时代就已经结束了。五点钟铃声一响,带着有点涨的大脑走出考场,曾经同一个班的同学们,人生自此被划分为到截然不同的时间空中。
至于试卷评讲、五三、必刷题、晨跑、小测、月考、模考等等带有高中特色的一切以及我们的故事,都随着那天的晚霞,随着我们撕毁的课本或者试卷等等一切,都被风带走变成回忆的一部分了。

走廊的光线

回首分携;光风冉冉菲菲。曾几何时;故山疑梦还非。说的是回想当初分开的时候,雨后初晴,和风习习,柳条垂落,花香浓郁。才过了没多少时间,故乡的风光都变了,这一切似梦非梦。
曾几何时,三两个同学,手里拿着一本3500词或是大事记,六点不到就在阳台一边晚读一边等日落;或者是某个大周,拖了两天的作业一点没动过一直到晚自习奋笔疾书;又是哪一次运动会,离开赛场溜到别处去闲聊。就等到回过神来,已经离记忆那么远了。

万物生长

呼啸的北风

我的老家在农村,一个不算通达的地方。四面都是稻田,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看得见从发芽到抽穗,从播种到收获。蜿蜒的泥路通往国道,是唯一一条通向圩镇的地方。
每一个冬天,都能听到竹林的摇晃;北风呼啸着穿过走廊,等到春天时又能看到燕子筑巢。很久之前,母亲有一片菜园,后来荒废之后便成全了树木的生长;爷爷也有一片菜园,从他的年岁已高、腿脚不利索,到后来与世长辞终于是没有再倔强。

另一个时代

对于老一辈,他们大概确实是有那么一个闲不下来的倔强——他们总是闲不住,总觉得干活忙起来才心安理得。爷爷生前身体自然老化,却还是坚持照料菜园;外婆家有一小片菜园,他的几个子女都劝他不要过度劳累,她还是坚持种花生,榨油;逢年过节,总要给串门的各位塞的满满当当才心安理得。
谈起那久远的过去,也许当今再也无法想象那个没有互联网,只有老式电视机,收音机的白墙黑瓦的年代。记忆塑造着我们,回忆也许是束缚、也许是留存甚至只是残存的一份温度。它无关距离时间的长短,却因为在我们心中的分量被塑造成了不同的形状。